芒果酸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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芒果酸奶
佳容到中心校上示範課是在陽光明媚的大晴天，說來也巧，原本該是沅靈姐作為主任陪她去的，但她臨時有事，所以就改成了剛好上午沒什麽事的我去聽課。
來不及告訴程嶼，佳容就開車帶著我出發了。
晨間的風有些凜然，我們都穿上黑色的長款羽絨服，紮著馬尾，大家都說只要我們穿款式差不多的衣服，從後面看背影的話相似度很高。
尤其是沅靈姐姐的兩個侄子，從來都分不清我和佳容還有校長，妥妥的臉盲。
到鎮上的時間很早，所以在街上吃了早餐才往學校走。
和村裏的小學不一樣，中心小學明顯各方面的水平都高一些。
除了兩棟教學樓以外，還有一棟辦公樓。
“一會你在哪個教室上課？”
學生們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早讀了，偌大的校園飄蕩著朗朗書聲，我戴著口罩環顧四周，並沒有看見其他學校來的老師“我們來得最早嗎？”
“五年級，應該在那邊二樓。”佳容和我一樣戴著口罩，她伸手指了一個方向，“上次我們改試卷就是在五年級的教室。
“先去他們辦公室吧！”
“好。”我讚同的點點頭。
辦公室裏老師不多，大概有的去看早讀了。
接待我們的是中心校的教導主任。
客套的寒暄過後，我便又開始了捧著熱茶聽起佳容和這個主任你來我往的談話中。
好在早讀課結束以後，很快就進入今天的正題。
佳容是今天第一個上示範課的老師。
教室後排放了十幾張椅子，其他學校的老師也來的差不多了。
我抱著佳容臨時脫下的羽絨服默默坐在角落。
還沒坐熱乎，距離上課還有兩分鐘時，我餘光望向窗外才發現程嶼悄悄從後門走進來。
早就知道他會來聽課，所以我也不奇怪，但是，這家夥戴的白色圍巾怎麽那麽眼熟呢？
程嶼推門進來的一瞬顯然才看到我，他倒是沒什麽驚訝的表情，甚至還能心平氣和的和其他老師打了聲招呼。
我裝作不經意瞥他一眼，程嶼臉上閃過一絲淺笑，然後在我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。
沒有再理會他，我摸出手機調了靜音模式。
為了顯得正式些，講臺上的佳容穿著卡其色的西裝外套，臉上淡施薄粉，明麗秀美。
她講的很投入，為了這次示範課，這段時間佳容是做了大量功課的。
課件制作精致，教案條理清楚，為了讓課堂氛圍生動有趣些，她還精心設計了小組合作和游戲活動。單單是磨課，佳容就已經進行了三次。
我靜靜的聽著她溫柔平緩的嗓音，她上的內容是“分數的再認識”。
課堂導入是隨機提問同學。
一個圓分成八份，隨機塗上紅黃藍三種顏色，讓同學們回答出每種顏色所占的比。
這是在覆習三年級的知識，題目很簡單，所以同學們情緒非常飽滿，積極的舉手發言。
這是很好的開始，我心情很愉快的想著。
正準備開始記錄板書和教學過程時，一只溫暖的大手伸進我蓋在腿上的外套裏。
我含著嗔怒的眼神看向程嶼，他卻是老神在在的目視前方，不偏不倚。
好在程嶼只是握住我縮在外套裏的左手就沒有動靜了。
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偷-情……
我心裏暗暗想到，好在我們的位置偏，大家才沒有註意這些細節。
佳容略略有些緊張，所以把目光都放在同學們的身上，她語言親切，形象柔美，所以同學們也都很樂意和她友好互動著。
我跟隨著課堂節奏記錄著，慢慢地也不在把目光放到程嶼身上。
一上完課，佳容拉著我就問自己表現怎麽樣。
“很優秀。”我豎起大拇指誇讚。
“幫我拍照了嗎？我要給小孟看看～”
“拍了。”我捂著嘴笑了，把她的羽絨服遞給她，“你先穿上外套吧，我在坐在下面腳都凍僵了。”
“好。”
佳容把手裏裝教材的袋子遞給我，穿上衣服，“我在上面其實也冷，但是我已經感覺不到了，緊張！”
“不過，我看見剛才程嶼坐你旁邊了。”
佳容湊到我耳邊笑呵呵道。
“巧合。”我一本正經，還好佳容沒有發現程嶼戴的圍巾就是我之前常常戴的！
今天是數學組的示範課，佳容講完課以後還有另一個小學的老師上“搭配的學問”。
同樣上課氣氛很好，課件做得很漂亮，可惜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課堂時間有些超了，下課鈴聲響了還在講著習題。
兩個老師都上完課以後，就開始評課環節。
用我自己的眼光來看，佳容的示範課比較出色，尤其是“開寶箱”游戲環節，成功的讓實現了同學們“邊學邊玩”。
雖然有一絲絲瑕疵，但是我覺得假如今天是我來上這節課，都不一定有她這樣的效果。
最後佳容基本上是收獲了一眾好評。只是發的獎狀上面的評語挺讓人費解的，“效果良好”這幾個字總感覺沒什麽表彰的意思。
評完課已經十二點多了，中心校這邊給我們準備了午飯。
其實就是一人一個盒飯，不過菜色還算大方，有排骨和牛肉。
我們十幾個人就直接在辦公室旁邊的會議室吃飯，下午還要回學校上課，所以大家都比較匆忙。
“吃慢點！”
我正扒著飯，一旁的佳容扯扯我的袖子小聲道。
“哦哦！”我點點頭，一有正事吃飯的速度就趕得要命的習慣總是改不掉。
從前實習的時候去過手術室。
我的帶教老師比較德高望重，資歷深，所以一般簡單的手術她不會上臺。
而我跟著她那個月，她開始專門負責眼科的手術了。
市人民醫院做的眼科手術一般都沒有很覆雜，主要是白內障和胬肉切除術比較多，都不需要一起上手術臺的器械護士，所以我只能跟著老師在臺下打下手。
有時候手術遇上午飯時間，老師通常都是讓我先去茶水間吃飯，吃完了再回來守著。
幾乎一個月的時間，我度過的午餐時間都是匆忙又緊張的。一想到老師還沒吃飯，手術室還忙活著，我拿筷子的手就開始飛快揮舞了。
我不能拖累老師，我總是這樣想著。
通常下午三點左右眼科手術就能全部做完，我和老師也就可以下班了。
原本我是很喜歡這樣的，可是看到別的同學跟著自己的帶教老師已經開始試著做真正的“器械護士”時，我才覺悵然，其實我也很向往那樣的生活。
秦漾漾到手術室實習的時候最好笑，她一天一天的心心念念可以上骨外科的手術，因為她最想看到的歐醫生幾乎每天都有骨科的手術。
可惜她老師負責消化外科的手術比較多，所以她幹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站手術臺上拉勾。
“這牛肉挺好吃的。”
佳容的話打斷了我的出神，我笑著點點頭，“好吃，可惜有點硬，你幫我吃幾塊吧？我不太咬得動。”
“行。”
她依言夾走了幾片牛肉，又給了我幾塊排骨。
我也沒說什麽謝謝，只是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。
飯店蒸的這個排骨很香，而且軟硬適中，非常適合我這個牙口不好的年輕人。
小時候很愛吃糖，每次我耍脾氣或是大哭的時候，爺爺都喜歡用糖果哄我，所以有一口蛀牙也不奇怪。
換牙齒那段時間，甘蔗的功勞很大，幾乎每次都是因為咬甘蔗所以才把牙齒搞松了。
後來牙齒都順利長出來以後我再也不敢吃甘蔗了，甚至硬的東西也不喜歡去啃。
八九分飽時我就停了筷子，早上的粉還沒怎麽消化，其實我本來就不餓，所以盒飯只吃了一小半。
“多吃點！”
正放下飯盒拿出手機看時間時，入目就是程嶼發來的微信消息。
我眉頭一跳，側目一望就見了坐在對面右前方的程嶼，他坐姿端正，看著是食不言寢不語的高冷樣子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我敷衍的回覆，拿起筷子一粒一粒的吃飯。
等胃口很好吃飯很慢的佳容飽了以後，已經是下午一點二十分，大家基本都已經散了。
“回去吧。”
佳容心滿意足的揉著肚子去開車，我站在校門口等著她。
“老師！老師！”
陌生的稚嫩聲音傳來，我回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個白白凈凈，胖乎乎的男孩。
再仔細看，還有些臉熟，這不是剛才五年級班上喊得最積極的那個小胖子嗎？
“怎麽了？”我微笑著看向男孩，這紅彤彤的臉蛋看起來就很好捏的樣子啊！
“請你喝酸奶！”小男孩把手裏的兩瓶酸奶往我手裏一塞，忙不疊地跑走了。
我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，忍不住笑出聲。
“剛才有個五年級的同學送的，嗯，就是坐在第四組最後一張桌子的男孩……”
“是不是一個胖胖的男孩？”
“對！”
“太可愛了吧！”
佳容單手打著方向盤，另一只手接過酸奶看了眼，“還是芒果味的，好像沒喝過。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
我平時也很少買酸奶。
“新出的芒果味酸奶，好喝嗎？”
是程嶼發過來的信息。
我疑惑的看著手裏的酸奶，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那個小胖子看你們好久了，不敢去打招呼。
“我呢，就給個機會讓他去獻殷勤。”
想到那張男孩圓圓的紅臉蛋，我才反應過來，確實不太像敢主動送禮物的樣子。
“季老師，你知道芒果的水果物語是什麽嗎？”
“是什麽？”我有點懵，從來沒聽說芒果還有物語。
“芒果代表專一的愛情。”
專一的愛情……
我望著手機屏幕幾乎忍不住笑意，臉上的溫度也高了幾分。
“有點熱。”我找著借口把車窗降低，然後拆了吸管插進瓶口開始喝酸奶。
嘗了一口，馥郁的芒果與奶香交織在一起的口感令人回味不已。
“很甜！”我告訴程嶼，也告訴佳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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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不及告訴程嶼，佳容就開車帶著我出發了。
晨間的風有些凜然，我們都穿上黑色的長款羽絨服，紮著馬尾，大家都說只要我們穿款式差不多的衣服，從後面看背影的話相似度很高。
尤其是沅靈姐姐的兩個侄子，從來都分不清我和佳容還有校長，妥妥的臉盲。
到鎮上的時間很早，所以在街上吃了早餐才往學校走。
和村裏的小學不一樣，中心小學明顯各方面的水平都高一些。
除了兩棟教學樓以外，還有一棟辦公樓。
“一會你在哪個教室上課？”
學生們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早讀了，偌大的校園飄蕩著朗朗書聲，我戴著口罩環顧四周，並沒有看見其他學校來的老師“我們來得最早嗎？”
“五年級，應該在那邊二樓。”佳容和我一樣戴著口罩，她伸手指了一個方向，“上次我們改試卷就是在五年級的教室。
“先去他們辦公室吧！”
“好。”我讚同的點點頭。
辦公室裏老師不多，大概有的去看早讀了。
接待我們的是中心校的教導主任。
客套的寒暄過後，我便又開始了捧著熱茶聽起佳容和這個主任你來我往的談話中。
好在早讀課結束以後，很快就進入今天的正題。
佳容是今天第一個上示範課的老師。
教室後排放了十幾張椅子，其他學校的老師也來的差不多了。
我抱著佳容臨時脫下的羽絨服默默坐在角落。
還沒坐熱乎，距離上課還有兩分鐘時，我餘光望向窗外才發現程嶼悄悄從後門走進來。
早就知道他會來聽課，所以我也不奇怪，但是，這家夥戴的白色圍巾怎麽那麽眼熟呢？
程嶼推門進來的一瞬顯然才看到我，他倒是沒什麽驚訝的表情，甚至還能心平氣和的和其他老師打了聲招呼。
我裝作不經意瞥他一眼，程嶼臉上閃過一絲淺笑，然後在我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。
沒有再理會他，我摸出手機調了靜音模式。
為了顯得正式些，講臺上的佳容穿著卡其色的西裝外套，臉上淡施薄粉，明麗秀美。
她講的很投入，為了這次示範課，這段時間佳容是做了大量功課的。
課件制作精致，教案條理清楚，為了讓課堂氛圍生動有趣些，她還精心設計了小組合作和游戲活動。單單是磨課，佳容就已經進行了三次。
我靜靜的聽著她溫柔平緩的嗓音，她上的內容是“分數的再認識”。
課堂導入是隨機提問同學。
一個圓分成八份，隨機塗上紅黃藍三種顏色，讓同學們回答出每種顏色所占的比。
這是在覆習三年級的知識，題目很簡單，所以同學們情緒非常飽滿，積極的舉手發言。
這是很好的開始，我心情很愉快的想著。
正準備開始記錄板書和教學過程時，一只溫暖的大手伸進我蓋在腿上的外套裏。
我含著嗔怒的眼神看向程嶼，他卻是老神在在的目視前方，不偏不倚。
好在程嶼只是握住我縮在外套裏的左手就沒有動靜了。
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偷-情……
我心裏暗暗想到，好在我們的位置偏，大家才沒有註意這些細節。
佳容略略有些緊張，所以把目光都放在同學們的身上，她語言親切，形象柔美，所以同學們也都很樂意和她友好互動著。
我跟隨著課堂節奏記錄著，慢慢地也不在把目光放到程嶼身上。
一上完課，佳容拉著我就問自己表現怎麽樣。
“很優秀。”我豎起大拇指誇讚。
“幫我拍照了嗎？我要給小孟看看～”
“拍了。”我捂著嘴笑了，把她的羽絨服遞給她，“你先穿上外套吧，我在坐在下面腳都凍僵了。”
“好。”
佳容把手裏裝教材的袋子遞給我，穿上衣服，“我在上面其實也冷，但是我已經感覺不到了，緊張！”
“不過，我看見剛才程嶼坐你旁邊了。”
佳容湊到我耳邊笑呵呵道。
“巧合。”我一本正經，還好佳容沒有發現程嶼戴的圍巾就是我之前常常戴的！
今天是數學組的示範課，佳容講完課以後還有另一個小學的老師上“搭配的學問”。
同樣上課氣氛很好，課件做得很漂亮，可惜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課堂時間有些超了，下課鈴聲響了還在講著習題。
兩個老師都上完課以後，就開始評課環節。
用我自己的眼光來看，佳容的示範課比較出色，尤其是“開寶箱”游戲環節，成功的讓實現了同學們“邊學邊玩”。
雖然有一絲絲瑕疵，但是我覺得假如今天是我來上這節課，都不一定有她這樣的效果。
最後佳容基本上是收獲了一眾好評。只是發的獎狀上面的評語挺讓人費解的，“效果良好”這幾個字總感覺沒什麽表彰的意思。
評完課已經十二點多了，中心校這邊給我們準備了午飯。
其實就是一人一個盒飯，不過菜色還算大方，有排骨和牛肉。
我們十幾個人就直接在辦公室旁邊的會議室吃飯，下午還要回學校上課，所以大家都比較匆忙。
“吃慢點！”
我正扒著飯，一旁的佳容扯扯我的袖子小聲道。
“哦哦！”我點點頭，一有正事吃飯的速度就趕得要命的習慣總是改不掉。
從前實習的時候去過手術室。
我的帶教老師比較德高望重，資歷深，所以一般簡單的手術她不會上臺。
而我跟著她那個月，她開始專門負責眼科的手術了。
市人民醫院做的眼科手術一般都沒有很覆雜，主要是白內障和胬肉切除術比較多，都不需要一起上手術臺的器械護士，所以我只能跟著老師在臺下打下手。
有時候手術遇上午飯時間，老師通常都是讓我先去茶水間吃飯，吃完了再回來守著。
幾乎一個月的時間，我度過的午餐時間都是匆忙又緊張的。一想到老師還沒吃飯，手術室還忙活著，我拿筷子的手就開始飛快揮舞了。
我不能拖累老師，我總是這樣想著。
通常下午三點左右眼科手術就能全部做完，我和老師也就可以下班了。
原本我是很喜歡這樣的，可是看到別的同學跟著自己的帶教老師已經開始試著做真正的“器械護士”時，我才覺悵然，其實我也很向往那樣的生活。
秦漾漾到手術室實習的時候最好笑，她一天一天的心心念念可以上骨外科的手術，因為她最想看到的歐醫生幾乎每天都有骨科的手術。
可惜她老師負責消化外科的手術比較多，所以她幹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站手術臺上拉勾。
“這牛肉挺好吃的。”
佳容的話打斷了我的出神，我笑著點點頭，“好吃，可惜有點硬，你幫我吃幾塊吧？我不太咬得動。”
“行。”
她依言夾走了幾片牛肉，又給了我幾塊排骨。
我也沒說什麽謝謝，只是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。
飯店蒸的這個排骨很香，而且軟硬適中，非常適合我這個牙口不好的年輕人。
小時候很愛吃糖，每次我耍脾氣或是大哭的時候，爺爺都喜歡用糖果哄我，所以有一口蛀牙也不奇怪。
換牙齒那段時間，甘蔗的功勞很大，幾乎每次都是因為咬甘蔗所以才把牙齒搞松了。
後來牙齒都順利長出來以後我再也不敢吃甘蔗了，甚至硬的東西也不喜歡去啃。
八九分飽時我就停了筷子，早上的粉還沒怎麽消化，其實我本來就不餓，所以盒飯只吃了一小半。
“多吃點！”
正放下飯盒拿出手機看時間時，入目就是程嶼發來的微信消息。
我眉頭一跳，側目一望就見了坐在對面右前方的程嶼，他坐姿端正，看著是食不言寢不語的高冷樣子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我敷衍的回覆，拿起筷子一粒一粒的吃飯。
等胃口很好吃飯很慢的佳容飽了以後，已經是下午一點二十分，大家基本都已經散了。
“回去吧。”
佳容心滿意足的揉著肚子去開車，我站在校門口等著她。
“老師！老師！”
陌生的稚嫩聲音傳來，我回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個白白凈凈，胖乎乎的男孩。
再仔細看，還有些臉熟，這不是剛才五年級班上喊得最積極的那個小胖子嗎？
“怎麽了？”我微笑著看向男孩，這紅彤彤的臉蛋看起來就很好捏的樣子啊！
“請你喝酸奶！”小男孩把手裏的兩瓶酸奶往我手裏一塞，忙不疊地跑走了。
我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，忍不住笑出聲。
“剛才有個五年級的同學送的，嗯，就是坐在第四組最後一張桌子的男孩……”
“是不是一個胖胖的男孩？”
“對！”
“太可愛了吧！”
佳容單手打著方向盤，另一只手接過酸奶看了眼，“還是芒果味的，好像沒喝過。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
我平時也很少買酸奶。
“新出的芒果味酸奶，好喝嗎？”
是程嶼發過來的信息。
我疑惑的看著手裏的酸奶，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那個小胖子看你們好久了，不敢去打招呼。
“我呢，就給個機會讓他去獻殷勤。”
想到那張男孩圓圓的紅臉蛋，我才反應過來，確實不太像敢主動送禮物的樣子。
“季老師，你知道芒果的水果物語是什麽嗎？”
“是什麽？”我有點懵，從來沒聽說芒果還有物語。
“芒果代表專一的愛情。”
專一的愛情……
我望著手機屏幕幾乎忍不住笑意，臉上的溫度也高了幾分。
“有點熱。”我找著借口把車窗降低，然後拆了吸管插進瓶口開始喝酸奶。
嘗了一口，馥郁的芒果與奶香交織在一起的口感令人回味不已。
“很甜！”我告訴程嶼，也告訴佳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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